自盛长柏入仕之后,韩章就一直很关注这个后辈。盛长柏刚正自守、深明大义,大有韩章年轻时的影子,韩章也一直有心提携这个后辈。
盛长柏去年刚刚升任翰林修撰,要是能在翰林院再呆两年外放,出去便是一任知府,这便是最正经的上进之道。
可现在这个节点,盛长柏磨勘年岁未足,一旦外放,也只能任个平级的地方官,等于是白白浪费了几年时光。
因此,韩章也觉得埋没了盛长柏这块璞玉,再加上他本就是个惜才之人,听到文延朴有两全其美的方法,自然是有所期待。
文延朴问道:“韩公,可记得翰林观政之成规?”
韩章是什么人,纵横官场数十年,对各种规条成法稔熟于胸,文延朴稍一点拨,他就明白了过来。
“延朴你的意思是,放盛长桢出去观政?”
文延朴点头道:“正是,盛长桢外放观政,那么他人就不在汴京,自然不会触犯亲亲回避的旧例。而盛长桢人不在京,籍却留在翰林院,也不会影响到日后的前途。”
韩章拊掌大笑,附和道:“如此待盛长桢外放归来,盛长柏磨勘已足,可以顺理成章地外放一任知府。妙啊妙啊,好一个两全其美!”
文延朴也展颜一笑,却瞥见一旁的华青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