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莫名地不好意思与他多待,便赶紧催促道:“那你快去歇了吧,不然明天要没精神了。”
陶严啼笑皆非地走了,云姝小心翼翼地将脚从披风上挪开,提起披风,踮着脚尖走回了屋里,仔细拍去披风上的尘土,整整齐齐地挂在了衣架子上。
只是没睡两个时辰,便又再难入眠,眼见东方清白,晨光熹微,便也无心恋床,起身挑了一件月白色襦裙穿上,拿着姜忠良给的出宫令牌往玄武门去。
七年前从这扇门进入宫廷后,她几乎再也没有踏出过这里半步。
脚下的步子离玄武门越近,对宫门外的向往便越热切。
远远的便瞧见熟悉的身影侯在了玄武门外,云姝加快步伐,取出令牌出示给守卫,守卫才将将看清,她已将令牌拿回,一边放好一边快步朝陶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