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暮霭隐天蔽日,纵使斜阳欲落去,立身山巅亦难见日影,唯有道含糊轮廓瞧不分明,熔金浇血,云连火烧,投鞭断流沙场横尸,血水淌得波涛当中,抬升至无边天际。
寒鸦飞数点,流水绕孤村。
斜阳欲落处,一望黯消魂。
总有清凄文人亡国后主,逢景生情,徒留诗文卷帙,黯然辞官辞世,身前无路两岸无墙,只得一脚踏空落入凡尘俗世,乃至跌得体无完肤,甚至骨断筋折,一命呜呼,也是常有事。
南宫山下流水终究是大雪过后,结起层厚重冰面,莫说垂钓,已然有村落当中稚童前去冻结瓷实的河面上头玩耍嬉闹,不过大多都要被自家双亲逮回家中,好生挨一通胖揍。
山顶处的老樵夫百无聊赖,望向远山之外犹如肩扛的欲坠赤日,好生厌烦。
年纪虽长,而心性始终如顽童稚儿,有此心性,多半也是出于那位如今囚在飞来峰上的老道,心中所求。
一连几日山外头大雪封门,老樵夫原本指望外出,与南公山山腰周遭,打得两三条野兔,即便手艺难称上佳,权当苦中作乐,于无趣当中找出些散心事。守山几月以来,还亏得是颜贾清时常陪同,即便二人对不上脾气,时常同饮闲聊,总也有些人气,若非是颜贾清每每散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