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声起,云仲原本平和疲累面容,亦是缓缓端正,瞧见那孩童仍旧朝自个佩剑看去,一时怔怔,也向佩剑看去。
钦水镇水君亲手开炉,又命亲传弟子敲过千百锤,再投云仲和澜沧水于炉火当中,一并熬炼许久的一柄佩剑,又岂能是寻常凡物,剑吞当中水火两纹交缠叠缚,隐生辉光,剑鞘虽是极素,绕乱纹蟒皮,但总归道蕴天成。落在旁人眼中,不过是枚吞口略微奇巧的寻常佩剑,但落在那孩童眼中,似乎胜却万千心头喜,东村竹马,西城蝉蜕,还是市坊之中糕点糖球,都比不得眼前这柄古怪物件。
汉子仍旧是心有忌惮,轻抚孩童脑门温言道,“若是想练,勤学好问肯下得苦功,来日定能有柄自个儿的佩剑,此剑乃是这位小哥所有,莫要摩挲太久。”
孩童虽说仍旧是不舍,但眼见得便是打小明理,乖乖点头收起两手,只是双目仍旧往那枚长剑上看去,满眼欢喜。
直到剩余几位江湖汉皆尽将姓名录罢,云仲才站起身来,舒展舒展腰肩,同一旁站立良久的叶翟埋怨道,“早晓得这活计如此累人,自然不会接过这茬,唯有此时节才可觉察出读书人平日里,虽不动四体,但亦是劳心费神,比起练剑习武丝毫未有轻快之觉。”
叶翟勾起唇角,“那云少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