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而他们当中多有流寇出身,生性顽劣,这时候有人带头鼓躁起来,哪可能轻易就平息掉?
有人大骂上锋苛扣粮饷,火头兵跟监军院的军吏一个个吃得满嘴油光、肥头大耳,嚷嚷着要去找军侯说理。
韩时良听到动静走进营舍大院,并没有下令弹压这些哗闹的悍卒,阴沉着脸走到被闹事兵卒推翻的饭瓮前,看着散了一地的高梁饭,闭目片晌,轻轻吐了一口气,蹲到地上,捡起一只破陶碗,和着沙土装了一碗,蹲草棚前大口大口的咽下去。
四周哗闹的军卒看着韩时良很快将一碗黑糙高粮饭吃完,都停息不再吭声。
韩时良也没有说什么,将空碗放在泥地里,拍拍屁股就往大院外走去,将接下来的事留给军吏去处理。
“现在粮秣这么紧缺,钱饷又拖欠数月,好些驻营有人劫掠乡野不说,馆陶那边都逃走两营人马了,各处闹事的也不在少数——滏阳这边再拖下去,恐怕也要出乱子,到时候不要说抵挡胡虏了,自保都成问题啊!”一名文士跟在韩时良的身后,满心忧虑的说道。
“要不要再派人去见殿下,这粮食是确实不够了,拿铁钱找村寨赎买,人马少了连寨门都叫不开,”一名武将紧跟过来说道,“人马去多了,虽然有所威慑,但要是征卖粮食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