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
天宣帝一次、二次传诏归京,景王赵湍都可以找借口拖延,但在虏兵北撤之后,巩县到汴梁快马加鞭,最快一天能跑一个来回,天宣帝接二连三派使者过来传诏,景王赵湍一再抗旨,天宣帝会与景王恤于父子之情,没有其他想法?
倘若天宣帝下旨给周鹤、苗彦雄、郑怀忠等人,令他们强行收缴守陵军的兵权,软禁景王押往汴梁,他们要如何应对?
这是他们留在巩县应对不了的。
即便是主战派将臣,也会觉得在虏兵北撤之后,景王赵湍继续赖在巩县不走没有道理。
只有渡河,追着北撤虏兵的尾巴北上,一路衔尾袭扰,一路收复失陷的城寨,这才算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的正当名义。
朝中主战派将臣受此激励,也才能光明正大的劝阻天宣帝召回景王。
更不要说河东、河北尚有大量的城寨还在坚守,景王唯有率军北上,才能招揽其中被残酷战火选择出来的精锐力量。
“贼兵如此强盛,守陵军这点人马,如何衔尾追击?”钱尚端不难想象渡河北上的好处,但问题是想不想,跟能不能做,完全是两码事。
此时在巩县、偃师、孟津,苗彦雄、郑怀忠等人虽说消极应战,但十数万西军健锐还是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