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铜铁钱外,还有米粮等实物,因此禁军家小还能勉强维持。
然而除此之外的郭城贫民以及赤扈人南侵以来,为避战祸涌入汴梁郭城的难民,加起来也有近一百万人,日子就难煎熬了。他们绝大多数人,此时基本上都是靠着设于郭城各地四十余处粥、每日施舍一碗稀粥勉强吊着命,绝大多数人衣裳褴褛、面黄肌瘦。
而随着官仓存粮见底,粥场近来每日所施的稀粥也越发稀薄,掺入着越来越多的涩口草叶。
即便是如此,饥民也无从挑剔。
这一日草铺桥还笼罩在清晨的微雾之中,距离施粥还有好一会儿时间,但桥东粥场前已经挤满精疲力歇的饥民,生怕稍有耽搁错过今日的施粥,叫如蛆附骨的饥饿感越发的搜肠刮肚,生怕明日再没有力气挤进粥场里接一碗稀水。
刘老黑从兵棚里走出来,远看粥场那边已经有不少饥民聚集,闹腾得很,心想几大缸稀粥这时候应该已经开始熬煮,拿草绳勒紧瘪了好几寸的肚皮,将手下一个个都面黄肌瘦的兵卒都喊起来:
“都他娘快起来,再去晚了,那些饿死鬼又要在粥场闹事了——牛瘪蛋,你他娘能不能将裤裆缝一缝,你驴一样的货,露出来吓唬谁?”
“就几缸稀水,老子撒泡尿都比那稠,有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