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惊扰,于心难安啊,但这时候想要离开汴梁,却又千难万难,或许只有你有能力帮我离开汴梁……”
朝中竟然卑躬屈膝乞和到这等地步,对主战派将卒的士气打击有多惨烈,徐怀在来汴梁之前就已经能想象到。
徐怀到汴梁城后,已经秘密见过刘衍等人,对这个感受更为深刻。
说实话,要不是汛期将至,留给赤扈人的时间实在有限,徐怀都怀疑赤扈人会不会已经集结大军进逼汴梁城下展开强攻了。
赤扈人暂时还没有大的动静,但不意味着没有变数。
比如说汴梁守军已经低迷到极点的士气再一次遭受重创、动摇。
只是即便能想到这一点,徐怀犹不忍心看王禀都已经油枯灯灭之时,却还担忧自己的离逝会不会惊扰那残破不堪的军心。
徐怀站起身来,长吐一口浊气,却犹觉得胸口还是闷得慌,将木窗推开,让淅淅沥沥的雨声传进来。
“汴梁陷落、河淮残破,已经势不可免,但东南、西南形势尚且完整,而党项人犹横亘西北,塞赤扈人咽喉,山河犹有收拾的时间跟机遇,”徐怀说道,“然而谋事之法不能再墨守陈规,要不然的话,待赤扈人从容吞并党项之后,可能真是半点机会都无了!”
“……我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