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但敌军有什么新的动向,都会随时传禀过来,由朱桐、胡渝两人负责汇总,在长案木盘上进行标识。
朱桐、胡渝二人年纪尚轻,都还没有入仕,但留在景王赵湍身边行走,协助钱尚端处理案牍之事,传递谕令,却正是合适。
徐怀走进偏殿,景王赵湍此时站在长案木盘之前。
木盘之上显示出入夜后,还源源不断有虏兵从虎牢关方向开拔而来;虏兵对河口营寨正扩大规模,进行加固,还连夜驱使俘民,在其大营南侧开挖壕沟,打造拒马等碍障物,一副要长期踞守的样子。
景王赵湍对虏兵新的动向,满是困惑,看到徐怀走进来,招他过去问道:
“虏兵虽得新师增援,却未再有强攻巩县的意图,应是西军勤王兵马已过潼关,或进入函谷关以东地域——照理来说,他们应该退守虎牢关,以虎牢关为藩屏,遮拦西军东进之路才是,怎么会在伊洛河口大建营寨,不断增兵过来?”
守住巩县,当然远不能代表河淮形势已有什么好转。
赤扈人此时还掌握着河淮战场的绝对主动权,徐怀对此也早有预料,他前前后后的心思,就是守住巩县以待西军。
而在这个过程当,倘若发生料想不到的重大变故,譬如西军勤王主力为赤扈人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