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顾忌某一类人?”卢雄问道。
徐怀点点头,说道:“真能决定景王更有胜算的,也不是某一个人,也是某一类人——这么说可能有些复杂,我们还是从具体说起吧。我虽然在汴梁停留的时间很短,但王相留我在汴梁,汪伯潜、王戚庸等人驳之,其中种种缘由、微妙,王相与卢爷不说,我其实都懂。桐柏山匪乱,我不得不诡计求存。匪乱令桐柏山残破不堪,男丁十去三四,元气大伤,我随王相北上,一个目的就是想着从这注定将必败的伐燕战事里,多收拢些桐柏山男儿返乡——尽可能的将岚州蕃民接应南下,也都是为接下来可能持续多年的河淮战事积攒元气。我是百般算计,我也能问心无愧,在岚朔所立战功,也对得起任何一人,但我的百般算计,在别人眼里就是居心叵测,偏偏我又是王孝成之子——我敢说张辛、钱尚端对此也一定是有想法的。凌坚、余珙等部,我安排老卒进去,卢爷你知道我是为守城,景王心胸宽广,也不会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但在守城事后,张辛、钱尚端能不能认可凌坚、余珙等部可以绝对为景王倚为嫡系?当然,钱尚端、张辛有了替景王争嫡的心思,会千方百计拉拢凌坚等辈,但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上来,真正能决定景王更有胜算的,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某一类人,景王在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