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人在,她乖乖照做,但她内心并不愿意这时候离开汴梁,还是留在相依为命的王禀身边。
徐怀示意郑屠他们先忙去,看着院墙上的积雪,跟王萱说道:
“联兵伐燕溃灭,竟成引狼入室之恶局,这令蔡铤下狱治罪,主战派烟消云散,一切也印证了王禀相公一直以来的预言。这也注定在大厦将倾之际,王禀相公成为诸宰执中唯一能挑大梁的人物,但官家对王禀相公的信任是有限度的。一定要进行比喻的话,王禀相公之于官家,就相当于溺水者眼前漂过的那根稻草。守御失利,王禀相公自然要背上所有的罪责,倘若形势稍有改善,又或者朝中议和派占据上风,官家就有可能像根稻草一样,将王禀相公弃之一旁……”
“……”王萱谔然,没想到对她们来说,真正的凶险还将来自身边?
这些年颠沛流离,经历太多的波折与艰难,但王萱过了年节才十六,此时还是及笄之年,她又怎能识尽人心险恶,识得庙堂之中的错综诡谲?
她同时又是聪慧之极的女孩,徐怀捅破这层窗户纸,她也不难想到曾在桐柏山所经历的那些险恶波澜。
王萱抿嘴站在那里,精致如画的脸蛋,有些发白。
看王萱难受的样子,徐怀伸手在她柔嫩的肩膀上摁了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