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去,这会儿只是杵着脖子,不去理会宋庭山。
王举年轻时是火爆脾气,却是矫诏之变后,为全宗族,被迫隐姓埋名,性情要比以往隐忍得多,只是朝宋庭山咧嘴笑道:“是战是和,此等军国大计,乃官家与士臣共决之,我们一介武夫,哪有资格说三道四?”
话不投机半句多,徐怀冷然而坐。
朱沆、王举有一茬没一茬搭宋庭山的话,也是十分的生硬,即便荣乐县主、宋璲在一旁努力打圆场,气氛也是尴尬之极。
没一会儿功夫,宋庭山便阴着脸起身告辞。
宋璲虽说是朱家女婿,但这会儿只能先跟着宋庭山回去。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便要冷脸着对人家,都恨不得将人家赶走,难怪你朱家的门庭越来越冷落了,”
荣乐县主这会儿又不乐意了,说道,
“我却觉得宋庭山有些话挺有道理:朝廷几次与赤扈人秘密互使,负责接洽的人都说赤扈使者颇为礼节,不类蛮虏,这次真要是我们理亏,致他们气恼不过开战,赔过财货,应该能息其怒气的——要不然,他们图啥啊?打仗是要死人的,刚才徐军侯那番话,真真是叫我吓了心魂都要散了,我觉得,要是能议和,哪怕是多赔些财货,也比死那么多人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