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政,他们却为顾忌王番感受而不知会徐怀、最后大家闹得不欢而散的事情了。
连王禀这样的人物,都难逃这样的局限性,史轸为何能有如此清醒的意识?
徐怀没想到史轸从他祖父一辈,就是武经总要的实际编撰人,那这一切就合理了。
朝廷律法并没有一套完整清晰的法律文件,而是由立朝以来所颁布的无数道御旨谕令构成,形成一个极其复杂、甚至前后矛盾、冲突的律法体系。
新上任的官员就算有几年的积累,也几乎不可能搞清楚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因此他们处置各种事务,压根离不开手下那些在这套体系钻研了半辈子乃至一辈子的老吏协助。
而因为这种知识性的垄断,也就很容易形成父子相传、对某种吏职的垄断。
史轸从他的祖父到他父亲到他;在他祖父之前,史家甚至就有几代先人在兵部及前朝兵部任吏,都是很常见的现象。
而历朝以来都有任命士臣修撰经义的传统,但大量的资料搜集、考证,乃是实际的编撰工作却都是由具体的吏职去做。
这也就容易形成深厚的家传家学。
大越修撰《武经总要》,初衷是希望文武将吏都能系统性的学习、学握军事知识。不过,在以文御武、以文治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