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疑?
而大越立朝以来所行的兵制,都没有解决好底层兵卒为何而战的问题。
中后期以来,为应对盘剥渐剧而日益严峻的治安问题,朝廷变本加厉的将大量的流民、盗贼及囚徒充入禁厢军中;为防止逃军,底层军卒几乎是人人脸颊刺字涂金。
从军后被当作为盗贼、囚徒防范,这叫将卒心气如何能强盛起来?
除了走投无路的贫民子弟外,良家子几乎都以从军为耻,禁厢军也就从根本上丧失了保障战斗力的基础。
这样的军队,基本上只能顺风仗,或者倚城固守,几乎没有积极进取的可能,遇到苦战,也没有什么韧性可言。
葛伯奕、葛怀聪在东路军北征伐燕之初,就先在岢岚城大开杀戒,纵容军卒劫掠蕃民,是他们当真不知道约束军纪的重要性,是当真狂妄到以为契丹就像纸糊的老虎般一戳就破?
其实不然。
葛伯奕、葛怀聪等人是贪鄙怯战,但他们治领天雄军半辈子,对手底下的将卒是什么德性,实要远比徐怀他们更为清楚。
他们在岢岚城就放纵军纪,实际上更多是想借杀戮劫掠来激励士气,甚至还早早在军中许下突袭大同得手就纵兵大掠的承诺。
他们甚至不敢严厉约束军纪,怕激起哗闹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