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得弥足珍贵。
人的情感又往往是互通的。
王禀当初谏阻联兵伐燕,也是忧唇亡齿寒之祸,甚至为探明赤扈人的底细,不顾凶险举荐自己的长子王番秘使赤扈,又历经这样的艰辛跟劫难,才得回汴京。
不要说蔡铤等主战派朝臣了,即便当今圣上,倘若还对王禀当初谏阻时说了一些不那么客气的话怀恨在心,也将难逃一个昏聩苛责的评价。
苏老常觉得这时候不再是王禀能不能起复的事了,而是何时起复,以及起复到什么位子上的事。
苏老常看王禀、卢雄身边除了王孔外,还有一名脸容枯峻、身形削瘦的汉子是陌生面孔,猜他应该就是王番差使到石场报信之人。
这会儿他也不方便直接追问王番到岚州到底是得了什么差遣,只是跟徐怀说道:
“如此大喜之事,徐怀你当护送王禀相公、萱小姐前往岢岚城与大公子见面!”
王禀与卢雄中途绕道来铸锋山庄,除了要接上王萱外,也是来邀徐怀同行。
王番在这个节骨眼上奉旨到岚州任事,忙碌到无暇赶往岚州石场见他受尽委屈的老父亲,必然是跟此时已经进入紧锣密鼓节奏的伐燕战事有关。
徐怀以往说了很多话,王禀未必都能听进去,但有一点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