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陈子箫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你相隔三四年没回大燕,却好像什么都能知道似的?”
“燕菡,你拳脚功夫差武尚太多,你师父的谋略、眼界,你也远远不如,好意思瞧不起人?”
中年文士愠色数落道,
“北线形势无法得到缓解,最好的结果也只是僵持住,也就是将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不可能有援兵南调。倘若越廷注定要集结大军侵我大燕国境,其实是越仓促、越急迫越好,我大燕南面兵马或可能抓住一线反败为胜的机会重挫越军。相反,岚州这次真要激起什么事变,看上去是拖延越廷三五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但越廷倘苦在解决掉岚代等地的一些隐患之后再出兵,也必然会准备得更充分。而我大燕西京路却始终得不到北线兵马的增援,反败为胜的机会自然就变得更加渺茫。还有,你再想想,王禀好歹也算是一号人物,他会仅仅为了跟蔡系争一口气,或争夺一个小小岚州石场的控制权,去掀动这样的风波吗?他就不考虑在自己处处受人制肘之时,郭仲熊始终不退让,事态失控的可能吗?他是不是就想着不惜身败名裂,不惜粉身碎骨,也要将岚伐等地的隐疾戳破,以便越廷再次准备好出兵时,根基更坚固?”
“……”俊朗书生愣怔在那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