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禀跟前数月,徐怀对大越与契丹人、党项人对峙百年的格局也大体了解,论国力大越应该凌然在上,却一直没能彻底解决边境安危问题,而此时竟然妄图寄望于与赤扈人联兵之上?
这三个多月,徐怀虽然还没有走出桐柏山,却也隐然能看到建和元年的大祸,根结在哪里了。
“你在想什么?”卢雄见徐怀说着话就走神,问他道。
“没有想什么。”徐怀摇了摇头,说道。
徐怀有跟王禀讨论过以文制武的规制问题,然而王禀还是奉儒学为圭臬,他对秦汉以来的王朝更替、战乱乃至世家宗族兴废等分析,都没有超过这个范围。
徐怀不是很认同,但此时的他却还想不到一个更好的答案。
那也就没啥好说的。
“你觉得应不应该往西打?”王禀禁不住问道。
王禀不是刚愎自用、一意孤行的人,但他有他的坚持。
要是有可能,他还是想尽可能快地遏制住这场匪乱,以免民间进一步蒙受重创。
而比起刚才指挥大帐里的诸多人,王禀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更具决定性。
徐怀歪过脑袋,盯住王禀枯峻而真诚的瘦脸看了片晌,却转头问卢雄:
“我说倘若继续往西打,也能很快剿平匪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