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叫他们一个个从你这里拿走金银,都叫他们写下借条,那不管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管到什么时候,这都是他们欠你的,在你面前都要低上一头。你说这账目要不要算清楚?”
“你平时在悦红楼也没事尽琢磨这些?”徐怀好奇的问道。
“你说我在悦红楼,不琢磨这些,该琢磨什么?你真以为我琴棋书画皆擅,就能在那火坑时不被别人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啊?”柳琼儿觉得被徐怀看轻了,神色有些黯淡,幽然道,“你也不要觉得我心机深,即便是真正落草为寇,每次打家劫舍,一半钱财归入公库,一半钱财诸当家头目摊分,这都是有规矩的。”
徐怀微微一怔,才突然想明白过来,柳琼儿在悦红楼好听客人的墙角,实非什么恶癖,而是想多些从火坑里挣扎出来的资本吧。
“你说的很有道理,账目算清楚是比较好,”徐怀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正色说道,“我在金砂沟跟十七叔他们说过,这次从邓珪那里顺手牵来两百余贯钱。我这么说,主要也是不希望其他人见财眼开,起分财远走的心思。所以这笔金银,你拿两百贯钱出来交给十七婶——这算是我之前所说那番话的一个交待,剩下的便说都是你从悦红楼带出来的。你等武良叔回来,也跟他说一声。这以后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