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情告诉他们,非但不能于事有益,反倒更可能害我们处处不得便宜用事。”徐怀说道。
“王老相公宦海沉浮数十年,怎么可能看不透一切,诸事还不如你?”柳琼儿摇头道。
“我不是说王老相公不如我,而是说王老相公心有所持,这点限制住了他,”徐怀说道,“不说之前用险计助你脱离悦红楼这事了,我之后是想着用你作饵,引诱刺客出来伏杀——你觉得王老相公会同意我如此行事吗?”
“……”柳琼儿坐到床榻上,禁不住思量起来。
“柳姑娘觉得王老相公在知道这一切之后,会找十七叔及靖胜军旧卒挑明一切,然后大家携手起,一起去对抗蔡铤派来的刺客吗?柳姑娘觉得王老相公一定不会为了避免事态扩大、恶化,以致害了朝廷的根基,而选择牺牲他自己跟我们这些无足轻重的人,最终让整件事以‘王禀遇匪身亡’休止?”
徐怀盯住柳琼儿继续说道,
“柳姑娘你要晓得,在王老相公这等人物眼里,我们这些小民的冤苦生死,跟朝廷跟社稷比起来,从来都是微不足道的!不要说死三五十小民了,为天下社稷死三五万兵卒,又何足道哉?”
柳琼儿这几年在悦红楼接触的过往商旅,层次都算比较高的,她也自诩眼界不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