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之幸,还是不幸?”
钱尚端今日的立场,令建继帝意识到,他倘若再继续压制内心对周鹤、高纯年、顾藩等的不满,没有一点表露,朝堂可能真要彻底滑入怯弱畏战的深渊之中而难以自拔,厉色盯着众人,质问道,
“靖胜侯舍生忘死,据守西华与强敌周旋,诸公不思力援,却横加指责,此间事要是传扬出去,不是叫天下忠义志士寒心吗?胡楷、许蔚,之前数议,朕皆不纳,枢密院当谋新策以援楚山,如有必要,朕亦可御驾亲征,即便最终事有不偕,但唯有如此,朕才对得住靖胜侯及诸多将卒的义勇,断不可再轻言弃之!”
“陛下圣明,臣遵旨图谋新策以援楚山之危!”胡楷、许蔚跪地行礼,振声承旨。
赵范也是满心震愕,低头拿眼角余光看周鹤、高纯年、顾藩等人皆不敢再争辩,而钱尚端更是如丧考妣,像落汤鸡一般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大概从未想到建继帝会如此严厉表达内心的不满与愤怒吧?
建继帝挥了挥手,示意诸公退下,也示意乔继恩及诸宫侍都出去,他想一个人静静。
建继帝坐在御案后,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睛梳理思绪,听着有轻微的脚步声在殿门口响起,说道:“乔公啊,你将徐怀的奏章拿去给钱尚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