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如一只乌鸦立于屋脊,他满脸无奈地看着街上的一切,时而将双手叉于腰间,时而又抱于胸前,焦躁不安。
片刻后,他终于忍不住冲身后数落道:“这到底是仙儿的想法还是你的主意?这样就能把杀害孙山后的幕后之人引出来?这几天来,你们在京城闹得动静还不大吗?凶手难道会不知道穆悠没死?”
李殷一身白衣坐在瓦上,仔细地用丝帕擦着剑,见穆君逸又在怪罪,轻吐口气:“当然是仙儿的主意。穆兄也清楚仙儿的个性,她决定的事又有谁拦得住?她想学姜太公钓鱼,说凶手迟早会上钩的。”
“可这样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我们可以藏在酒楼里,杀手也会。”穆君逸解下腰间的黑剑抱于胸前,眼睛犀利的扫视着街上的人群。
穆悠悠闲地坐在小凳上,一手撑在小桌上托着脸颊,一手举着《南华经》正看得入神,桌上还摆着笔墨纸砚,桌旁那道布幡上,“看相测字卜卦”几个大字格外醒目。
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可没一个人到穆悠摊前停留。不知是庄子的文章太催眠,还是真的缺觉,穆悠已半晌没了动静,连书也未曾翻过一页。他的眼睛已逐渐眯成了一条缝,仿佛化身成了一只蝴蝶,飞向了远方。
“先生会看相测字?”一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