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四十岁左右,身穿青布直裰,头裹东坡巾的瘦直文士正和林老太爷言笑晏晏,相谈甚欢。
林彻便拉住海伯,避在堂外打算再做一下心理准备,顺便听听自己这个未来先生会说什么。
海伯对林彻也甚是溺爱,总是依着他。
“贤侄啊,要说真是巧的很,老头子我真寻思着派人去信州寻你,让你抽空过来见一见老头子我呢,哈哈,不曾想,今日你倒是主动来访了。哈哈哈”林老头的声音中透着欢喜。
“世叔,小侄最近在建昌军访友讲学,正行至广昌县,听闻友人说得府上一些趣事,勾起回忆,想起与至贤的总总往事,以及当年在府上时世叔的照顾及帮助,再也耐不住思念,便前来造访,还望世叔莫怪小侄唐突。”
瘦直文士语态谦直,温和如春风拂过心扉。
“哈哈,切莫如此客套,你与林启意气相投,相互砥砺,直如同胞,莫怪老头子沾你便宜,老头子我心中,你便是我血亲子侄。可惜,林启走得太早啊。犹记得你二人同心向学,畅论古今之景啊,仿若昨日。”林老头唏嘘起来。
“吾不如至贤多矣,小侄当年过于天真,以为怒斥奸相与权阉便是为国为民,如今想来,却是只顾自己一时痛快,却未能为黎民苍生做得丝毫实事。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