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子,孙礼念的呼吸明显平静了一些。
回家的路上,他不敢抬头,生怕遇见左邻右舍。
老天爷很有意思,最喜欢捉弄人,二里地的路上没遇到熟人,进了村,村东头聚满了人,孙礼念一看见,至少数十人,他心里发慌,一个劲的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
斗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留下来,现在正值夏季,他着急上火,他的后背很快湿了。
三蹦子一骑绝尘,一溜烟路过了人群,好在一群老娘们在那里聊天,顾不得进村的三蹦子。
孙礼念的头低到了极点,他十九岁之前从没低过头,他一直觉得自己能去县城上学,是全村的骄傲,也是自己的骄傲,所以他平常回家就跟一个大公鸡一样,尾巴翘上天。
今天不一样,大公鸡没了,他的小尾巴也不见了,为什么不见了,被他夹起来了,这时应了一句俚语,夹起尾巴做人。
入了村也算到了家,三蹦子稳稳的停在了大门口,又是三个硬币,孙礼念像个小偷一样,左看看右看看,左邻右舍都不在。
呼!
一口长气出来,他挺起腰板,急赤白咧的进了家门。
刺啦!
反锁好大门,他紧张的心情彻底放了下来。
一扇反锁的大门,如同一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