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长钩来钩开松木,层层叠叠的松木在河水冲击反复翻滚,如同断开了不知多少截的丝线,在细小的针引里一一理顺,很快被冲往更下游去。
凉人知道这样不是办法,只能转而先去攻拔河岸的壁垒。他们集体推着头车往前,头车的两面都是木壁,用来遮挡来自壁垒与城中的箭矢,效果虽好,但头车太过沉重,推到距壁垒几十步前,便深深陷入河滩的淤泥中,推车的士卒也不好用力,只好出车作战,很快就被守卒打了回来。
唯有南方的头车顺利抵达关门之下,但并人早就将关门用泥石填死,他们无法攀上关墙,拿砖墙也毫无办法,最后便用头车做为屏障,自己在城角下堆起土山,试图用土山连上城垣,然后攻入城中。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董越指挥人马轮番挖土,用头车顶着箭矢运送到城角,只是头车运送过慢,两日下来,虽未损失多少人马,但土山也才堆至两丈,他们堆土,守卒便在关墙上堆木为架,将关墙拔高了一丈有余,凉人们见状都向上级抱怨道:这般下去何时才能破城?董越便在军议上安慰说:敌军如此守城,显然是畏我军如虎,他在墙上能堆多高,破城不过是迟早而已。
就在当夜,北关偷渡来一支三百余人的骑军,从下游沿山林而上,突然闯入董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