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董卓正躺在榻上,一名侍妾在一旁给他按摩头穴,两名侍妾则在屋中煎熬药汁,以至于房屋中尽是一股苦涩熏人的气味。董卓听见声响,眼见是他二人,开门见山地问说:“这几日孟津有什么异况?并人有无动作?”
董越老实答说:“相国吩咐,我每日都亲至河岸远观孟津,但远近观来,并人这几日仍在沙洲中筑城,尚无渡河攻城的迹象。”
这时侍女熬好药汁,将黑绿的药汁倒入玉碗,她吹嘘片刻,再喂入相国口中,相国苦得连连拍榻,吓得按摩的侍女不敢动作。董卓好容易将药汁咽下去,又睁眼示意侍女按摩继续。董越这也才继续往下叙说。
“但北岸的异动,确实是有的,而且不少。”
董卓提高声音“嗯”了一声,以示自己对此事很是关注。
“北岸在大量搜寻和建造船只,远远超过了渡河所需的数目。据斥候来回打探,北岸光孟津汇聚的船只便不下五百之数,在北岸上建造的,更不知有多少,据我估计,并人手上的船只,恐怕已超过七百了。”
这番话说完,董卓立即起身,他不小心扯动了伤口,以至于面色颇为狰狞,良久才平复下来。相国让侍女们都退到侧厢,他端起药碗,将药汁一饮而尽,这才问说:“竟他要这么多船只?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