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的王嚣一矢穿过了手掌,痛得他捂掌哀嚎,他没能痛多久,随即便被马蹄踏成一滩碎肉。
恐慌在人群中传递,随即变成毫无理智地逃命与推攘。当户边驱逐着人群,看着他们如同浪潮般,一个浪头打在另一个浪头上,前方的人倒下去,后方的人挤上来,但随即又被更后方的人群所淹没。前方的悲鸣就好像一杯浓稠的烈酒,对着当户从头淋下,将他脱胎换骨,在胸中酿成如刀的快意,将他全身的冷气全部逼了出去。
高准骑马踏着尸骨来到当户面前,担忧道:“何柰老兄,是不是做得过了?我看单于本来就心眼小,这般弄将下去,我看他是要与你势不两立,恨你入骨啊!”
当户一箭射中一名人群中啼哭的貂衣少年,看他倒地不语,自若笑道:“高老哥,不是他要与我势不两立,是我与他势不两立才是!你莫急,我虽不懂军阵,却也知为渊驱鱼的道理,这些人不乏富户与世官大人,在城中多有照应。现在我等只需驱赶他等入城,城内守兵必不敢关门,我等便可连破三城!”
说到此处,当户笑的得意,高准见他心中有底,便也不再言语。孰料当户继续说道:“何况我等做事仓促,大家在一起也仓促,不过是临时拧在一起,我看稍有细微言语,说不得就要四散而去。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