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杜苍的遗信后,怀玉怔忪不已,跪在义父灵前,久久没有起身。
直至天色大暗,秦宝墨担心女儿找了过来,在洞渊、银乙等人的劝阻下,怀玉方不舍的回了桂园。
她在卧榻上辗转反复,时而发呆,时而无声流泪,夜不成寐。
秦宝墨望着神伤悲凄的女儿,眼圈也红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洞渊冲他摇了摇头。
秦宝墨收回了想说的话,深深的看了洞渊一眼,压低声音道:“洞渊,照顾好她,记住你在邙山对我的承诺。”
洞渊郑重的点了点头,秦宝墨方满腹心事的离去了。
整整一夜,床榻边的洞渊紧握着怀玉的双手,数次柔声关怀,她均是一言不发。
只至隔日清晨,她顶着红肿的眼睛,紧环住洞渊的腰,仰首无比认真的望着那张英俊绝伦的脸。
“洞渊,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也要死了?”
洞渊身子猛地僵住,声音有些低沉,“胡说什么?纵是义父仙逝,你心情悲伤,也不可如此咒自己。”
怀玉微微垂眸,“从邙山下来,我时常感觉体力不济,灵力阻碍,原以为是伤势未愈导致,直到那老王八精把我抓到旭光湖底,原本取我一碗血便可医好她女儿,可是竟连着取了十碗之多才起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