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亩足额征收也不过征收千余石。
“这么多?”宋企郊闻言顿时也吓了一跳。
那耀州本是小州,除了本州以外,只辖同官一县,每年田赋亦不过两三千石而已。
张顺张口就要从耀州窑收刮千余两白银,难怪吓耀州知州宋企郊一跳。
虽然宋企郊也很心动,不过多年的儒家“仁义”教导驱使着他连忙谏言道:“如今天下动荡不安,陕西又天灾人祸不断,百姓民不聊生。”
“秦王据天下之大义,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如今秦人尚未闻秦王之仁德,秦王怎么能反而先计算利益得失呢?”
张顺闻言不由哭笑不得,指着宋企郊道:“腐儒之见!”
“我吃不过三餐之饱,衣不过五尺之布,住不过丈余之宅,又有何求哉?”
“盖收此税赋,不过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而已!”
“如今陕北旱灾连连,饥民遍地,大明朝廷不思赈济,故而灾情愈演愈烈。”
“而今陕西已归义军所得,当发银粮赈济。这银从何来,粮又从何而来?不取于此,既取于彼矣!”
“大明增饷,每亩先后增收三厘五毫至九厘不等,以至于天下百姓困顿。”
“吾思彼作坊每年烧制瓷器千万件儿,获利不下数十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