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不像是胡搅蛮缠之辈,祝万龄留出来些许耐心。
“沙无根则飞,民无根则为贼矣!”张顺不由快刀斩乱麻下定论道,“故治沙之策,务在固沙;治民之策,务在固民,君以为然否?”
“哦?这治沙之说,倒也稀奇!”祝万龄也是聪慧之辈,但听闻“固民”之语,心里倒有几分猜度。
“治沙之策在草木,而治民之策在田宅。”张顺不由笑道,“家有妻儿老小,外有五亩之田,日出而作,日落而归,虽张角、黄巢而不能使之反!”
“口无果脯之食,身无蔽体之衣,父兄枕藉,易子而食,虽汉高唐宗而不能治,君以为否?”
“那你就去夺别人的田?”祝万龄闻言不由眉头一皱,心道:难道这厮是“智足以拒谏,言足以饰非”之徒?
“他们的田是怎么来的,难道先生心里不比我有数吗?”张顺闻言冷笑道,“大明开国之初,田亩皆有定数,如今这些田亩又如何到了这些人手中?”
“莫非这些屯田自己有腿会跑不成?”
“世上先有张角、黄巢,而后有汉高、唐宗。今张角、黄巢已生,而汉高、唐宗何在?”
“与其等他们来夺来杀,不如让我来夺来杀!”
“张角、黄巢吾自为之!汉高、唐宗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