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非迫不得已,谁有愿意从贼呢?”就在张先壁由此感慨的同时,距离汜水县三百里开外驻守在叶县的原甘肃总兵柴时华也发出了同样的感慨。
言毕,柴时华弹了弹手中的书信,扭头问道:“如今我已经是顺营大将,卢公公这又是何意呢?”
柴时华面前之人,白面无须,面相看起来颇为柔和,只听他细声细语道:“公公说柴将军世代忠良,世受皇恩,必非诚心从贼。是故,禀明圣上,暂缓了柴氏一族的处罚。”
“如今顺贼危在旦夕,覆灭就在眼前,还望柴将军及时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以免一失足成千古恨!”
柴时华乃是西宁柴氏将门,其父亲柴国柱、叔父柴国栋以及兄长柴时秀皆为国捐躯,怎么也称得上一声“世代忠良”。
所以面前这个中人的一席话,软硬兼施,听得柴时华也不由沉吟了半晌。
“男子汉生于天地间,岂能朝三慕四,朝秦暮楚?”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不由叹息道,“若是朝廷早对本将如此,何以至此耶?”
那中人听了,不由扯了扯嘴角,面上似笑非笑。
他听完柴时华的话,并没有太大反应,反倒慢条斯理踱着方步来回走动了几步,这才笑道:“那么叶县城外哪些滞留的船只,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