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擦了擦手,然后起身去挂在马背上的行李箱翻了翻,翻出来一双靴子来。
高桂英拿着往张顺面前一搁,笑道:“爹爹试试这个合脚不,刚巧我先前给我弟弟做了一双,大小好像差不多。”
张顺拿起来一看,是一双十层新的小羊皮靴子。
他穿上袜子,抓起羊皮靴子往脚上一蹬。
这双靴子十分合脚,而那羊皮又质地柔软,穿起来十分舒服,不亚棉靴半分。
张顺不由笑道:“你有心了,一会儿把那旧靴子也帮我收起来吧!”
高桂英撇了撇嘴,也没说啥。
她一会儿找出来笔墨纸砚来,把宣纸铺在了一块平坦的石头上,又磨好了砚台,然后笑道:“爹爹这是要作甚?”
“既然有文书,为何刚才洪先生在时,却不让他写?”
“这个他写不了!”张顺神秘一笑,抓起毛笔蘸了蘸墨汁,挥毫写道:
“诸义军兄弟,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渑池一别,一载有余矣!当初三十六营兄弟合力,官兵为之逡巡,朝廷为之侧目。”
“不意义军分兵四定以后,大多朝不保夕,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似漏网之鱼;将不能一日两餐之饱,士不能早晚一宿安睡!”
“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