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雨柔见双方如此,也不由皱了皱眉头。其实依着她的心思,何须如此麻烦,将王府里的长吏拉出来杖责一顿,什么事情都清楚了。
不过终究涉及到王府之事,按照她以前的关系来算,多少有点沾亲带故。
曾雨柔之前提醒了一下张顺已经算是极限,倒不好涉入此事太深。
不意张顺闻言便向孙瘸子问道:“你那十亩水浇田在何处,可否描述一下?”
“城西北二十里,磨山脚下,有一颗老歪脖子槐树,槐树以东到一块大石头为之,便是我那水浇地。其旁刚巧有一汪泉水流过,刚好可以用来浇田!”孙瘸子连忙详细描述道。
“新城王,你可了解那十亩水浇地?”张顺又扭头问道。
“我堂堂一王爷,难道还要学泥腿子种地不成?”新城王闻言连忙驳斥道,“想必定是此刁民眼见我王府的产业,企图夺我田产。”
“嗯!”张顺点了点头道,“你们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样吧,我使人搬出鱼鳞册,一查便知!”
“万历年间,张阁老丈量土地之时,无论官民王府田产,皆入鱼鳞册。”
“此册若有记载,自是一切分明。若无记载,便是你新城王府侵夺孙瘸子未入册的水浇田,你们认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