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五天过去了,元锦沛在马车上与顾青初同处,即使是呆坐着看窗外不怎么好看的景色,他都不觉得心中烦闷。
之前从朝歌回盛京时他便发现了,自己坐马车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烦躁了,后来前几日去剿灭跟踪邪教人员,他发现自己还是那个心情,并没有多大改变。
到现在和顾青初一同前往东域,元锦沛明白过来,并不是他不讨厌坐马车了,而是他不讨厌和顾青初一起坐马车。
元锦沛是个觉少的人,经常忙公务到三更,待到第二日太阳刚冒头,他便能起来,而此刻他竟然有些困意。
昨日他便在马车上睡去了,这般缺乏警觉的情况他以前从未有过。
显然,这回还是因为面前的人。
有时候元锦沛烦躁起来,身边有个喘气的人都冒火气,他脾气很不好,按照病例来看,得过君子枯的人明显症状便是性子大变。
元锦沛也没将自己的坏脾气归到君子枯身上,毕竟他从小就这样。
他只是没想到自己能有如此心平气和的日子,看着顾青初端着杯子眯眼满足喝茶的模样,都觉得心里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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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盛京到安县这十余日的路程,没有碰到山匪没有刺客袭击,安静又安全。
顾青初收到了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