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那年自己做了场梦,梦见明月,初升于关山。
午夜的流星骤然坠落,羽翎在槐树上聆听着献给盛世的礼祝,河畔水流,小将军牵着相国的白马在桥的对岸等候,他容貌端正,年幼的模样却掩盖不了那身正气,端是好颜色,英姿勃发、神俊非凡。
梧桐最近灾难频发,内环虽然广袤,但异能者的生活半径不是外环的科技生命可以想象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作为典君门前的乌鸦,青岁有着自己的原则。
至于相国府的马,自然是为了那位“二姑娘”。
陈二陈雪梨,这是梧桐国权贵多少不敢提及的存在,少流离,但在认亲的时候对方已经是流放之地所不敢高攀的存在,因为她能和祖境的传承序列直接对话,这种平等超脱了梧桐异能者的传统认知。
在这青涩美好的画面里,白衣少年掂量着被夕阳染红的酒壶,眼眸深邃。
这是梦境,还是他人幻化的陷阱?
羽翎望着桥头那稚嫩的孩童心思拂动,他这般浑浑噩噩已经有几个时辰了,此地看着也不像淮阳城,他大抵是来到了别处,被强压着来看一场闹剧。
杨柳依依,但羽翎无端烦躁,不知有什么颇具压迫感的存在将要来临,白衣少年感受着这具身躯的力量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