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桂临尘,八方神明起舞,钟鸣声在深山里回荡,惊起一团乱麻。
这里是北境的冰山一角,群鸦在梦游中排列着队伍,猿猴挺身,它们凝视着远方的曙光,发麻的身躯如标本般伫立,等待着那手拿钥匙的监狱守卫。
这是哪……
少年身躯摇晃着前进,刺骨的寒与血管的热温和得交融着,他的视界颠倒无常,天际落下的雨滴于洼地中撞出涟漪,虚幻重叠的视线让他失去力气,陷进了雪地中,迷糊前犹记得佛塔前有一黑衣,姿容美,语调鬼魅。
“你好,新来得神明。”
黑衣压迫,少年微笑着一步步走来,没有力量支撑的表情自然得有些超然。
上弦月初五,今天彼岸祭献下凡,民间有天骄云集。
羽翎头疼欲裂得回忆着往事,眼眸猩红得睁着,疯狂碎裂的世界一段一段得像是被撕毁的白布,他于这煎熬中苦撑,面无血色。
“血鸦族失去真神已有百年,如今它们企图用信仰重塑主神。妙,这算盘打得真好,近乎胆大包天。只是可怜你这牺牲品,如今失败了,你便是寻我,也无用。”黑衣临近,随手镇压下了对面白衣的伤势。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挡住风雪,少年声音一如既往得清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