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着声问:“你上一句说什么?”
韩宜年一愣:“什么?”
“你说你拿着苏合香进去,差点丢了命”,容歌抬眸,沉道:“是不是?”
韩宜年脖颈处现在还疼呢,冰冷的剑锋摩擦皮肤的触感,一辈子都难以忘怀,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脖侧,点头道:“要不是我命大,指不定你这会就见不到我了,三殿下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是真的。”
容歌迫切道:“三殿下人呢?还在码头吗?”
“急匆匆走了,近卫神色焦急的禀了什么,应该是有什么事。”
走了……
容歌想到刚才同她们擦肩而过的马车,后面跟着一队齐整的近卫,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护卫,她太大意了,居然没注意到。
已经走了……走了好。
顶着最后一丝不确定,容歌又问了句:“那三……殿下,长什么样子?他身边的近卫凶吗?”
韩宜年不假思索:“三殿下自然是相貌堂堂,贵气逼人了,至于他那两个护卫,都不太好相与,一个冷冰冰的,一个年轻气盛,动不动就拔剑砍人,你觉得能不凶吗?”
容歌不走了,扶着一边的栏杆低低喘气,捂着胸口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知道千里迢迢奔赴河州的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