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驰禹一眼,继续道:“崔古在庄子上躲了一年了,从未露过面。”
江驰禹沉了色:“他倒是能躲。”
“属下也觉得此人该抓起来,好好拷打一番,若是心里没鬼,何必藏头藏尾的。”
半月前,江驰禹暗查公主殿的旧事,无意中在刑部大牢听到关于一个人,此人名叫崔灯。
是前朝司礼监的秉笔太监,常出入后宫,当时的成安帝很喜欢他,好多宫中秘事都是此人掌笔呈给成安帝的,成安帝崩逝后,他承蒙新皇的圣恩在宫中养老。
如今也是个腿脚不便的老人了,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公主殿被封前几日,频频在各宫之间走动,甚至多次鬼鬼祟祟躲在公主殿的侧门处。
关于崔灯的可疑行迹,江驰禹能查到的寥寥无几,他平时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从来不与他人来往,身边连个伺候的小太监都不要,这样一个人,为什么偏偏在容歌死的关头行踪诡异?
若不是偶尔听到,江驰禹压根不会注意到宫里还有这么一号将死的人,容歌被赐死那日,有个狱卒见到崔灯颤颤巍巍的往诏狱跑了一趟,待了不过一盏茶,就匆匆离开了。
说是来看个老朋友,崔灯在成安帝身边侍奉了近三十年,手里有一二混能进诏狱的法子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