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灰霾里揪住了日头,哑声自唇角磨出两个字:“认识。”
不知是对何卓谦说的,还是对容歌。
何卓谦识趣,看了容歌一笑,拱手笑笑,先行离开了。
容歌当即眼眶一红,忍下心中翻腾的悲情,避着楼道里的伙计,靠近时言一步,委屈道:“进去说。”
时言没有了惊愕,剩下的只有惊喜,他进了里面,见桌子上还昏睡着一个,也顾不得那么多,当即半跪在地,恸声:“公……主。”
“是我”,容歌终于忍不住,她如释负重,像是孤身落入深渊,终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紧紧抱住时言,热泪烫的时言分不清真假。
他清晰听容歌带着哭腔,爬在耳畔,孩子一样的委屈的说:“我从没吃过这些苦,从没坐过硬邦邦的马车,从没被人打过巴掌……时言,我被欺负了。”
一瞬间,时言竟破涕为笑,轻声拍着容歌的背:“是臣太蠢,公主怎样怪罪都成。”
容歌哪里舍得怪罪,她缓缓坐回去:“就知道你一定会认得我。”
“公主唯爱冷生香,世上没有人比臣更清楚了”,时言还保持得半跪的动作,一动不动的盯着容歌:“公主的神态一点都未曾变过。”
“我已经不是公主了,现在是李晖府上的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