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
耽搁这么一会,容歌差点错过时言,她赶紧在栏杆处等着。
时言匆匆坐了一盏茶,同何卓谦拱手:“有劳了。”
“时兄宽心”,何卓谦感慨:“锦衣卫中我会多帮忙盯着,汴京这边也会多加注意。”
时言说:“穷途末路,只因我在汴京再无可信之人了。”
何卓谦非愚笨之人,他都明白,容歌公主一死,被牵连丧命的太多了,时言算是幸运的。
两人并肩下楼,时言还欲交代几句,就被一对丫鬟发髻盘起的乌发挡住了视线,他看下去,一张出众的脸,不像个丫鬟,莫名的熟悉。
对视一眼,时言心底一震,那是一双澄澈如星的眸子,里面骤然水意盈盈,盛满了故事,像是关于他,关于她。
时言愣住了,心口剧烈起伏,连旁边何卓谦都顾不得了,呆呆的看着面前忽而浅笑的女子,消沉数日,忽失而复得的难受。
看到时言这个样子,容歌就心疼的紧,她唇角微颤,忍着委屈快语:“时大人,殿上今日还燃冷生香,行吗?”
时言身躯再震,僵在了原地,连膝盖都忍不住打颤。
冷生香!她是如何知道?时言倏而眼神警惕,冷了起来。
“姑娘,认识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