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远了,一阵风吹灭烛台,狱卒挺起身,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公主大丧……”,容歌终于睁开了眼,在阴森的黑暗中,她痛苦的动了动干裂的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大丧……刚才是江驰禹的声音,怎么回事,她明明当江驰禹的面饮下毒酒,为何还没死?
这里是诏狱,为什么她会在诏狱,明日大丧,葬的又是谁?
狱卒方把灯点上,一回头被容歌那幽怨的黑瞳下了一跳,当即大怒,一脚踹过去,正中容歌胸口,大骂:“贱人,吓死老子了,真当世子殿下会给你几分面子,可笑。”
容歌好不容易清醒的两分神识被生生踹回了阴曹地府,她从喉底发出嘶咽,只有自己听得见,她想愤怒的打回去,呵斥一声:“大胆!”
可她不能,只能像一条狗一样被拖拽着出了诏狱,粗暴的扔上一辆粪车,连一张冰冷的席子都没有。
狱卒对车夫说:“赶紧出城,乱葬岗扔了。”
夜空很亮,满是星辰,容歌艰难的触碰了一下嘴角,她已经痛的没有知觉。
指尖一冰,她便知道,那是血,是她的血,是她从内里坏到肌肤的血。
这次……她好像真的要死了。
可是为什么,都要死了,才亲眼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