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歌后退一步:“江……驰禹,我天家待你不薄,为何要害我。”
跨过门槛,江驰禹再难近一步,他眸色黑沉,一字一句对容歌道:“臣从未想过害公主。”
“没有……”,容歌失笑,从侍卫手中夺过毒酒:“那这是什么?是你向父皇求来的,求他要我的命,江驰禹!你居心叵测,不得好死!”
江驰禹浑身一颤,极尽温柔的说:“公主,臣看着你走。”
容歌不甘,泪水花了妆容:“凭什么,凭什么父皇宁可信你这奸佞小人,也不信我……江驰禹,你好狠的手段,我究竟如何碍了你的路,得你千方百计的置我于死地!”
容歌没听到江驰禹的回答,惊愕的看着他规矩的撩起衣摆,砰然跪地,丰神俊朗的容颜深深印在容歌的心里。
她拭去泪,冷眼瞧着江驰禹端正的身姿缓缓伏下去,他用沙哑的嗓音说:“让所有的晦暗都留给过去,凛冬散尽,愿公主星河长明。”
“臣、江驰禹,恭送公主!”
一刹那,容歌仿佛看见整个公主殿都漂在血泊里,酒盏落地,崩的四分五裂,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
汴京阴了两日,宫里的丧事也沉沉的办了两日,没有传出有关容歌公主太多的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