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后方缀了上来。
秧秧亲眼看着庆尘面无表情的将匕首,从背后精准的楔进了一名歹徒的脾脏。
还有,对方的那个枪法也很奇怪,明明这少年连握枪的姿势都不标准,第一枪也打偏了,但第二枪马上就能精确的修正弹道!
血液、枪火、少年。
像是一幅精美的画。
那一刻,她曾察觉到少年其实也有一些仓促与慌乱,但对方在乱局之中将自己的所有复杂情绪都摒弃掉,成为了一台冰冷的杀人机器。
然后,她又看着那台冰冷的杀人机器,爆发出惊人的血性与勇气。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以至于她在少年背后都差点忘了出手,只是静静的欣赏着对方表演着暗杀的艺术。
秧秧回忆着,其实她在横穿印度洋的时候是被迫杀人,海盗来时,她不杀人,人就要杀她。
而且如果她被海盗俘虏,对方所做的一定会比杀人还残忍。
自那以后,其实她就没再杀过人了,在停车场里面对歹徒也只是压碎对方的膝盖而已。
但庆尘与她不同,那晚的庆尘是猎人,一直在主动搜寻着猎物。
她回忆着那一晚地上的血脚印,再回忆着少年黑夜追凶的执着与冷酷。
秧秧最直观的印象便是